今日聽了一場關於「思想史」發展的史學史。
講者非常精要地的鋪陳了廿世紀思想史在理論與方法上的變化。
講者認為思想史的發展
從觀念史(哲學轉向)、精神史(重視整體精神面貌),到思想的社會史(社會學轉向)
乃至發展為心理學史(心理學轉向)心態史(人類學轉向),到了新政治史(語言轉向)
然後到了後現代的(敘事轉向,文學轉向)
最後,講者認為這七八十年來,思想史的變化莫衷一是。
學者門跟隨這些風潮,倘若方法錯誤,被後繼者認為全盤皆錯。
他很無奈,也認為難以追趕這樣的多變性。
他引了老兵不死,只是逐漸凋零的名言。更提到北韓的文宣戰,提到老兵不死,但年輕的會死。
說明了這種多變的發展,會讓年輕學者不知所從。
有時費盡心力,換來的,卻是全盤錯誤。
參與這次會議者,很多年輕學生,只是令人驚訝的,竟無人提問(最後由其他學者勉強發言)。
我提問,思想史有沒有一個目的。我類比的是科學方法。倘若目的在於解決問題,那麼只要會抓老鼠的,就是好貓。
所以,如果思想史是為了讓人們知道思想的流變,知道當代思潮的溯源,知道過去人們如何因應歷史事件。
那麼,無論是哪一種解釋,都有他的趣味。因為,都提出了一些角度與觀察。所以,這種多元的解釋觀點。其實,正反映了當代多元文化論的觀點。無須認為這一切都沒有價值。因為,當代追求的只是「說服」小眾。
他的回答,否定了思想史的目的論。因為他認為思想史連是什麼都不知道,沒有定論。何來目的之有。
其實,這就像人活的目的,人活的目的,人人不同。也無須太在意他人的眼光,重點是自己知道想要什麼目的,努力活出來。這就值得了。我們不能幻想,一個永垂不朽的價值或標準。這可能是前現代的價值觀。我們應該清楚知道這是個大眾化,分眾的時代,沒有辦法說服所有的人,只能說服少部分的人。但,那也就夠了。
所以,我覺得無須過於悲觀。那是期望太高的悲觀。如果自己能做出一套能說服人、說服自己的東西。那也就足夠了。
非常高興聽到這場演講,讓自己在思想史,這個道路上,有比較清楚的脈絡感。過去只知道SKINNER與史特勞斯的兩大學派。文本與脈絡派。現在才知道,原來還有這麼多的路徑,這麼有趣。也知道,SKINNER並非是當代獨尊,卻只不過是,一個備受後現代攻擊的觀點。
此外,這些大師們,其實也都不斷的在修正他們的觀點,所以,也無須把大師們的觀點視為同一,那是過渡神話了大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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